“叫你再疼!叫你再疼!”
赵括刚刚走出门,就看到狄疯狂的拿头撞着桑树,他每一次的撞击,都是弄得桑叶飞扬,地面上都已经堆积了不少,赵括吓坏了,这是什么情况啊,他正要上前,幸便拦下了他,幸无奈的说道:“少君不要慌张,狄就是这样的人,他昨日与朋友们饮酒,今天头疼难忍,一怒之下,就拿头去撞树。”
赵括瞪大了双眼,问道:“他平日里就是这样的麽?”
幸点了点头,“他为人暴躁,曾经因为觉得鼻子总是痒,一拳就将鼻子打出血来....少君有所不知啊,当年他刚来赵国的时候,不少人都请他担任门客,可是他话语太多,说起来没完没了,那些人也就不愿意了,就让他去放羊放马,他是擅长这些事情的,可是,那些羊若是不听他的话,或者乱跑....”
“他会怎么样?”
“他就对那些羊拳打脚踢,我亲眼看过他跟一头驴摔跤,将那老驴按着打,甚至是马,牛,他都不会放过,惹恼了他,定是会打上一架,打的自己双拳流血也不在意,后来,无论是羊,牛,或者马,也都害怕他了,乱叫的羊群,看到狄走来都不敢吭声,只敢低着头吃草。”
赵括长大了嘴巴,自己这些门客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
“后来,不只是那些畜生,就是人也都害怕他了,没有人再敢用他。”
好家伙,赵括听过张辽的威名能让哭泣中的孩子不敢发声,没有想到,自己麾下竟还有个威名能让牛羊不发声的猛汉啊,这不就是个疯子麽?赵括此刻都有些害怕了,不再理会远处那个一边叫嚷着一边拿头撞树的狄,带着戈与另外一位门客,离开了院落。他这段时日一直在马服,日子虽惬意,可还是有些无聊,他想要去邯郸看一看。
刚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了戈正在缚紧缰绳,看到赵括走出来,戈一拜,方才说道:“少君,看来您是找到了早些起床的办法啊,原来您熬夜读书,故而起床很晚,如今为了能早些起床,连书也不读了,如此看来,少君还是聪慧的啊。”,赵括顿时头大,他也不想带上这家伙,奈何,出行需要车,而换个人来驾车,戈是绝对不愿意的。
赵括正要开口,额头上绑着巾的狄也走了出来,站在赵括的身后,愤怒的看着戈,骂道:“你要是再敢侮辱少君,我一定把你的头砍下来。”
“你不过是一个外来的蛮,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斥责我呢?”,戈原本就与狄不对付,听到狄的谩骂,自然是要骂回去的。
“你也不过是个没有资格去平原君府上的庸人,平原君接纳了马服君所有的门客,唯独没有要你,你还有什么颜面为马服子驾车呢?”
“我那是为了报答马服君!才没有去平原君的府邸!留下来照顾马服子!”,戈听闻,顿时就气的跳了起来,长髯乱颤,这件事是最能让他生气的,平日里,狄总是用这件事来气他,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还是幸出面,让两人不要在赵括面前争斗。
赵括不理会这两个家伙的争斗,看向了一旁,他的邻居走出门来,他的邻居是一个和蔼的老者,老者拄着拐杖,年纪非常的大,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赵括上前与他拜见,老者笑呵呵的用桑木杖打了赵括的后背。这当然不是攻击行为,赵人觉得,桑木是可以驱鬼的,老者这样的行为,算是祝福赵括,为他驱逐邪恶。
“平公这是要往哪里去?”,赵括询问道。
“老夫去问问,有没有我两个孩子的信,不知道马服子是往哪里去呢?”
“我要去邯郸。”
“好,那希望马服子一路平安。”,老者说着,笑呵呵的拿桑木杖轻轻的打了一下马车,方才离去了。
上了马车,戈挥舞着手中的长鞭,马车迅速行驶而去,狄,幸等几人跟在马车的身后,奔跑着,看着他们的模样,赵括觉得或许应该为他们买几匹骏马,可是当他看到狄一边奔跑,一边还在不断的跟幸说着什么,看到幸那绝望的表情,赵括觉得现在也挺好,还是不要给他们买马了,免得狄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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