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坤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被火车上的其他人在暗地里戳着脊梁骨骂了。”
肖志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可是我们现在必须要这么做,否则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个鬼地方;好了丁车长,我们得准备出发了。”
为了避免在走过乘客车厢时被人亲切的问候家属,丁坤与肖志直接从驾驶室下车。
在前往货运车厢的路上,丁坤还是忍不住问道:“肖志,你觉[]得袁尘怎么样?”
肖志先是一愣,然后摸着鼻子说道:“那个,我觉得袁尘这个人还不错吧,做事非常认真,而且还很有条理……”
“说真话。”
丁坤打断道:“在其他人的眼中,肖志你和庄思源都是我的嫡系手下,而我现在也的确是需要你们支持我,所以我希望肖志你在和我,以及庄思源在私下的时候像是朋友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就这么给你说吧,虽然袁尘现在并没有做什么错事,甚至他做的事情都很好,但我就是不喜欢他,因为他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处事圆滑的投机者,比如我们在货运车厢那里见面的时候,他本来是可以和你站在原地不动的,因为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上下级关系,但是他很自觉的将自己摆在了下级的位置上来迎接我们。”
“不对,确切的说袁尘他应该只是在迎接我,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现在的局势,知道只要不出意外的话,那么我肯定会成为这辆火车上一千多人的领袖,首先我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同时还宣布了自己是这辆火车的司机,这就给火车上的所有人都留下了一个很深印象——我是现在这辆火车上最有话语权的人;然后就是老洪他们认可了我的存在,因为我和他们一样都是退伍老兵,所以我们很快就自然而然的结成了一个小团体,当然肖志你和老庄也是我们这个小团体的一员,而我们这个小团体就代表着火车上的最强战斗力……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中,只有武力才是最可靠的。”
“人是从众的,尤其是在危险的环境下,绝大部分人都会有意无意的靠近强者以寻求庇护,所以我可以肯定等我们安顿下来,将临时管理委员会升级为正式的管理委员会时,我们所有人都会连任,除非我们做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而我百分之百会成为管理委员会的正式会长,那怕我自己不想做,我也会被你们,被火车上的所有人逼着黄袍加身,因为我可以说一句毫不客气的话,如今的火车上就只有我能坐会长这个位置,因为其他人都不能服众,除非现在就来一个能够手撕火车的天降猛男。”
“我觉得我现在的情况很像一个人,那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大毛国的弗拉基米尔大帝,他之所以能够把持朝政这么久,说白了就是底下的人都只认可他一个人,因此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当然了,拿我和弗拉基米尔大帝相比就太埋汰他老人家了,而且说句老实话,我也挺想坐这个位置的,因为我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其他人的手中尤其是那些还不如我的人手里;回到之前的话题,袁尘在看好我的未来之后,就想到了投靠我。”
“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袁尘的学生会会长的名头在你们这些学生面前还有点用,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已经出身社会的成年人而言一点影响力都没有,尤其是现在这种极端环境下,谁会听从一个学生的话呢?所以袁尘如果不满足于只能管理他的那些同学,那么他就必须得找到一个合适的靠山,这样他才可以狐假虎威……虽然这么说一个人有些不太好,但是我觉得袁尘这个人的野心非常大,他现在如果专心做我的副手,那么他很快就会成为年青一代人中的领头羊,这样等到以后新老接替,他自然而然的就可以顶我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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