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间,只见两个人影正在挥刀猛砍,却正是张冒灵和陆武志。
二人见刘官玉上来,招呼道:“小师弟,感觉怎么样?”
“两位师兄啊,我宁愿没有感觉,我一级的境界,却要砍三到五级的区域!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刘官玉心情复杂地说道。
只见陆武志正绕着一株铁木快速转圈,手中砍刀挥动之间快如疾风,在空中幻化出一圈刀影,迅捷无比地砍在铁木的树干之上,树干与砍刀接触之处顿时激起一点又一点的火星,缓缓散落在空中,犹如夜空中的流星划过天际,甚是美丽。只听得叮叮叮的响声不绝于耳,砍刀砍在铁木上,如击铁石,片刻之间,已不知陆武志挥出了多少刀,但铁木的树干上却只掉下来一些零碎的木屑。
刘官玉见小世界境七级的陆武志砍起铁木来都甚是吃力,不知道一级境界的自己砍起铁木来该有多困难!心中不觉惴惴,完不成任务,被罚是小事,但丢了师尊的颜面却是大事。
想到此处,便不愿再向前行,反正铁木林大致情况已经了解,深入了解等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早一点砍,尽量多砍。
于是对李超超说道:“李师兄,我想现在就回第一区域去砍铁木!”
李超超沉吟一下说道:“这样也好,那就回去吧,你能下得去吗?”
刘官玉调侃道:“下倒是下得去,不过多半会摔断腿。”
李超超道:“还是我带着你下去吧。”
跟二位师兄道了别,刘官玉便被李超超拉住右手,从第二区域的地面飞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第一区域的地面落下。
快到地面时,李超超却突然放开刘官玉的右手,左手一掌拍在刘官玉的腰侧,这一掌用的却是柔劲,正是李超超的拿手绝活排云十八掌。
刘官玉只觉一股大力从腰侧传来,虽不猛烈,却绵厚悠长,下坠的身子便又向前轻轻飘起,最后缓缓落在地上。
刘官玉赞道:“李师兄,好浑厚的功力!”
李超超裂嘴一笑,憨厚地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二人一路急行,很快来到第一区域的外边缘,看到破天安然无恙躺在原地,刘官玉这才放下了心。
李超超问道:“小师弟,你知道铁门木砍断后还要做些什么吗?”
刘官玉答道:“这倒不是非常清楚,多管事只大略的告诉我存放木柴的地点就在这铁木林旁边,至于具体在哪里却不清楚。”
李超超道:“存放点就在铁木林左侧后,我们去看看吧,到那里我再给你说一说砍铁木的完整过程。”
“有劳李师兄了!”
二人走到树林左侧,刘官玉却并没有看见有任何的建筑物,不禁询问道:“李师兄,这里没有房屋啊?”
李超超笑道:“再走一段距离,你就明白了!”
果然,再走一阵,刘官玉终于看到了存放木柴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房屋,却原来是一个坑。
一个很大很深的四四方方的坑。
足有四五间房舍大小,深度却甚是惊人,达到七八丈左右。坑底及四壁俱皆漆黑发亮,光滑无比,根本无可借力,只在四个角落处装有四条铁链,整个铁链的长度居然距离坑底还有一丈左右!上下深坑,只能依靠铁链帮助,但显然都不容易,对刘官玉来说,更显困难!
坑里摆放着五堆铁木,每根铁木俱都被截成一丈长短,整齐地垒成一堆。
李超超解释道:“这个坑就是专门存放木柴的,坑下有一个四相聚火法阵,能借用地底之火,将坑里的木柴烤得非常干燥。在林内将铁木砍断后,还必须分截成一丈左右长短的木柱,再搬运到坑里,等完全烘干后,还得把木柱劈成一条条的木材,以供灶房使用。宗门故意设置深坑而不是房屋来存放木材,也是为了锻炼宗门弟子。”
刘官玉插话道:“林内有绝壁,此处有深坑!这太坑我了!我怎么感觉宗门很喜欢坑弟子呢!”
李超超正色道:“小师弟切莫作如此之想!宗门为了提升弟子实力也是煞费苦心!宗训里有两句话说得好,和睦谐顺有争斗,饮食起居皆修行。宗门要求弟子团结协作,但同时也提倡争斗。强调修行无碍全天候,日常生活,饮食起居,工作劳动,一言一行,俱皆是一种心性实力上的修炼,切切不可放过!”
刘官玉深深一礼:“受教了!感谢师兄教诲!”
李超超摆摆手道:“谈不上教诲,我只是比你早入宗几年,知道得稍多一点而已。现在,砍柴的事情你都清楚了,至于砍柴有哪些注意事项,需要什么样的技能技巧,我却不能多说,以免误了你的修行。这些都要靠自己去总结,去提高,去感悟!外人帮忙,反倒不美!”
“好的,谢谢李师兄!”刘官玉道。
李超超道:“时间已不早,我也该去砍铁木了。”
二人走回第一区域,李超超便告辞而去。
刘官玉独自一人站在林内,四周悄无声息,天地一片静谧。有风吹过,铁木顶端的枝叶轻轻摇晃,哗哗声响如天籁般从高高的树顶倾泻而下,轻轻洒落尘埃。
刘官玉整理了一下略显纷繁杂乱的思绪,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长吸一口气,潜运内力,拿起破天,左脚前,右脚后,弓身下马,双臂使劲,一招横扫千军,破天从右侧身后猛然向前挥出,锈迹斑斑的斧刃在空中划过一道模糊的残影,狠狠地砍在了铁木上。
“当”一声巨响传出,犹如砍在了一方铁石之上。
只见铁木树干隐约中微微晃动,刘官玉立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浪潮般急涌过来,沉重的破天瞬间被猛的弹回!
刘官玉心下暗惊,急切间双臂较劲,想要拿住破天,却哪里能够!
下一瞬间,便和破天一起摔倒在地。
无意中,斧刃从右小腿划过,立时带出一道长长的伤囗,殷红的鲜血一涌而出,令得斧刃上都粘带了好几颗血珠。却见那血珠并不从斧上掉落,反而越来越淡,迅速被斧刃吸收,转眼间已经不见踪影,不留半点痕迹,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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